宁安icey

我执着爱你。

【巍澜】 故剑 (小王爷巍x鲛人澜)2

希望大家喜欢。鞠躬。

【私设】沈晗昭:沈巍的便宜老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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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故剑伴微时。

少年一瞬心动就永远心动。

003

沈巍几乎每日都来找他,或是踏着清晨未散的雾气,一边打拳一边听他掰扯些闲话;或是逐流转的月光而来,还会体贴地给他带一份夜宵。

赵云澜实在想不明白:“你每天都泡在这破花园里,你爹真的不管你吗?”

沈巍神色淡淡的,捏着赵云澜抓到的一只螺狮玩:“他哪里有时间管我,拉朋结党都来不及。”

赵云澜也不知该说什么,就又捉了一只螺狮给他。

沈巍一手捏着一个棕绿色的螺狮,很稀罕地把玩着。

赵云澜突然想起他已到束发之年,可仆役却还是轻忽地给他扎着两个羊角。

他也不就浑不在意地绑着,褪去婴儿肥而展露出几分俊逸的面庞搭上两个一团孩气的小包包,便现出些荒诞的凄楚来。

赵云澜想到这里,随意地擦了两把手:“小巍啊,来,你过来。头往下低一点。”

沈巍听话地低下头,赵云澜便麻溜地解了他的两个羊角包,胡乱地捋了两把少年柔顺的黑发,把散落在肩头的头发一并拢上,攒至发旋处束成一个小髻。

他很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手艺,任性地忽视了发髻歪向一边不说还一碰就散的事实。

沈巍安静地同他对视,眼里有安然而信任的笑意。

“特别好看!”

“真的吗?”

“当然啦,我们小巍最好看!”

有一日沈巍突然问他:“若是拿回鲛珠,你会怎么样?”

赵云澜曾经在深不见底的混沌梦境里百般寻根究底:鲛族昼伏夜出,与人类习性相悖;血统纯净的鲛族有宿慧,生而怪力,人族极难宰杀。

但他在种种不可能之下还是渺茫地渴望着,在满眼潮腥的污浊井水里痴痴想着清澈澄璧的明海。

但他最后只是轻描淡写,仿若毫不在意般地说:“我会重新拥有力量,把所有欺负你看不起你的人通通除掉。”

沈巍失笑,他为数不多的稚气和天真都给了赵云澜,因此对他所遭遇的冷待和苛责并不在意。

沈巍看出赵云澜不愿多谈,便顺着他的意思不再多说,只是含笑揩去赵云澜鼻尖上的糕点:“又吃到脸上了,小花猫。”

少年的眼神满是笑意,琥珀色的瞳子让人联想起干燥蓬松的松鼠尾巴,温柔地在阳光下闪光。

赵云澜模模糊糊地想起从前背过的一首律诗,想他在学堂时三天两头溜出去打鱼凫水,海底几千里游遍,年年功课不及格,族师被他气的发懵。

却从少年眼底莫名其妙地看出一句“醉时不知天在水,满天清梦压清河”来。


004

沈晗昭暗中的拉朋结党终于起了一定效果,他在延泽三年春受命伐夷大将军,披坚执锐率十万将士奔赴前线。

沈巍对于沈晗昭的手段并不好奇,他只是希望沈晗昭不要死在前线。

他的冒进已经勾出了皇帝的猜疑,皇帝不容许分权,也不容许臣子——哪怕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觊觎他的权利。

而沈巍作为牵制沈晗昭最有力的手段,在皇帝的猜疑下被秘密监管起来,他对此倒不甚在意,只是赵云澜替他愤愤不平了许久。

是延泽七年冬,前线漫长而拉锯的战事终于告捷,他的父亲也因此带着赫赫军功回朝,沈巍穿着厚厚的袄子,在街上百姓呼号声中张望着父亲的身影。

他们并不相象,从容貌到性格,沈巍小时候曾推测沈晗昭是因为他长得神似过世的母亲而厌恶他,或者是因为他不爱习武而疏淡他。

但他无论如何都是他唯一的儿子,这不仅意味着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一系,也意味着哪怕他再不情愿,也得与沈晗昭站成一线。

等到呼号声几欲震天般袭来,男人勒住缰绳下马,在沈巍面前站定,如刀剑般冷硬的目光在沈巍脸上停住。

沈巍便躬身行一礼,他再抬起头时沈晗昭已经收起了审视的眼神,男人冰凉的手掌在他头上短促地停留了几秒,旋即有些无所适从地收了回去。

沈巍觉出一些微不可查的温情,在院里皑皑积雪折射的光芒里眯了眯眼,唇角的笑意因为稍纵即逝而显得愈加珍贵。

他追上男人利落的背影,管家含笑掩上门,把呼号与危险的暗涌一并锁在门外。

沈晗昭入宫报完战绩之后便一直闲在家里,他心中有数,皇帝已经现了老态,而太子年幼,他作为硕果仅存且正当壮年的王爷,身负累累战功,本就是最该被忌讳的存在。

他习惯把所有野心都压在肺腑里,任汩汩血流将不可说的心思烹煮得愈发灼热。是以他面上仍是一派风轻云淡,白日里或清点送到府上的年货,或在校场指点沈巍的身法。


沈巍倒并没觉得什么,赵云澜先气闷了起来,小声抱怨着:“你那个便宜爹一回来,你陪我的时间都少了。”

沈巍拎着油灯蹲在井边,一面赶着眼前翻飞的蚊虫,一面应和着赵云澜喋喋不休的抱怨。

赵云澜说累了,拎起沈巍带来的桃花酿就喝:“你提着灯来干什么?多招蚊子啊,井边野蚊子个顶个地大。”

沈巍不好意思说是想好好看看他,这几日白天他被沈晗昭栓在身边,已经好几日没来找赵云澜了。

但他不愿对赵云澜扯谎,就努力地转移话题:“我还带了梅花糕,你吃吗?”

赵云澜眼睛一亮,梅花糕做得精巧,他一口一个吃得很欢。

他一边吃一边怅然地回首当年,想他当年可是第一风流人物,食不厌精脍不厌细,谁料得到他有朝一日会趴在井沿上吞吃凉透了的糕点。

太狼狈了,这真是太狼狈了。

赵云澜一面想,一面风卷残云地清扫掉最后一块梅花糕:“谢啦。”

他笑眯眯地望着沈巍,沈巍在这澈净明通的笑意里感到无可遏制的热意,他隔着大团大团的野蚊子并不那么浪漫地同赵云澜对视,手里的油灯快要燃尽,剩下几缕晃荡的光火。

赵云澜在这光火里望见沈巍眼里的渴求,这份渴求懵懂而天真,或许连他的主人都不知道自己竟在渴望些什么。

意识到这一点的赵云澜下意识地咬紧后槽牙,一口气满满地梗在胸口:“沈巍。”

他的声音里没有笑意,沈巍很少看到赵云澜这么严肃,犹疑地应了一声。

赵云澜瞧见小少年脸上不自觉带出的三分怯色,一腔无处可使的气闷便都消散了,伸手摸了摸少年的侧脸,他手上粘带的梅花气息干净绵长,沈巍甚至想到了颊上留香的荒淫典故。

他心下一动,默默抓住了赵云澜冰凉的手腕,手上的温度和心里的温度沉默地在夜风里过渡。

“别捂了,我不冷。”
“晚上风凉,你该回去了。快,带上你的灯。”
“明天也别来了,这么冷的天。”
“多陪陪你爹吧,虽然他是个混蛋,但你也就这一个爹。”

沈巍沉默地听着,等到确认赵云澜两只手都是温热的了,他才提着灯站起来,在一个居高临下地角度下温柔地开口:“明天还带梅花糕好吗?或者你喜欢栗子饼吗?”

他也不等赵云澜说话,便快快地接下去:“我都带吧,你看看喜欢哪个。”

赵云澜无可奈何地笑着点头,望着少年的背影消失在曲折的梅林里,他平时都是在张望不见的时候便潜回井里去。

但今天他多等了一会,等到他手上的温度被夜风一点一点吹得散透了,他才抿着嘴任水波覆没他的头顶。

他竟从未觉得冬日的水这么冷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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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观看,给大家鞠躬了。

无敌欢迎互动吼。笔芯。

叫安安或者宁安都可以吼。

下章亲亲预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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